稍舒展。姜婠如今仍随薛贵妃住在栖霞宫西侧的暖阁中,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抱她过去显然不合适。一番斟酌之下,谢云谌决定先带她回东宫。眼见着他往东宫方向走,行到一半,姜婠小声提醒:“殿下,这条不是去往栖霞宫的路……孤知晓。”谢云谌面不改色:“孤不便踏足后妃寝宫,只能先带你去东宫。”说完,这才记起吩咐釉玉去请太医。姜婠微怔愣,面露难色:“殿下,这不合适……待太医过来替你处理完脚上的伤,孤自会遣人送你回去。”谢云谌垂眸,看她小心翼翼,杏眸扑闪扑闪的,语调沉缓:“说起来你也该称孤一声‘义兄’,兄长照顾妹妹理所应当,如何不合适?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。姜婠腹诽着,面上却是不敢去看他的眼睛,粉唇微抿,似有些憋闷,又不敢出言反驳。像只没脾气的小兔子,引得人想逗弄。谢云谌漫不经意地将她往上掂了掂,便见她像是怕被抛出去一般,下意识地伸手攥住了他身前的衣襟。粉白如葱根的指尖抵在玄色锦缎上,显得怯生生的。似察觉到自己的失态,少女杏眸氤氲出些许水汽,慌乱无措地看了他一眼,又忙不迭地松了手,小脸红得像是被揉碎出汁的蔷薇,娇艳欲滴。见此,谢云谌才稍稍满意了些。姜婠如何不知晓这位看似高岭之花,实则内里腹黑的太子殿下的恶趣味?钓鱼嘛,重要的是要选对饵料,投其所好是关键。对付这种明冷暗骚、表里不一的大尾巴狼,只要露出娇弱小白兔的一面,刺激出对方的捕猎欲望后,要引其上钩,简首轻而易举。